傲根泥客

  健美猪、染色馒头、毒豆芽、牛肉膏、爆裂西瓜……近半年来,社会上层出不穷的食品安全问题被逐渐曝光,人们一会儿惊呼这个,一会儿担心那个,我们的餐桌上还有什么是能放心吃的?

  于是,“阳台种菜”火了；有钱有闲的人,开始在城郊租块地,做起了“农民”,自己种放心菜；习惯了吃小饭店的年轻人,开始学着怎么做饭,回归厨房……

  食品添加剂到底和我们的餐桌是啥关系?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我们的餐桌变得这么不安全?又有谁在保卫着我们的餐桌,我们的健康?

  本期社区对话,我们邀请有关监管部门、专家和一些被食品安全问题改变了生活小习惯的普通市民,一起好好说说食品安全时代下的餐桌问题。

  食品添加剂风波在公众视野中频频出现,相关监管部门展开严打食品非法添加行为的专项行动。那售卖食品添加剂的地方现在情况如何?日前记者也进行了实地了解。

  天桥附近是济南市食品添加剂集中售卖的地方,17日上午记者来到此地时,发现有好几家食品添加剂销售店铺门关着。记者进入一家名叫瑞源食品添加剂的店铺,店主正在无聊地上网。在道明来意后,该店主指着空无一人的店铺说,“生意就是不好做了,你看一个来买的都没有。”记者看了一圈,该店内除了销售烘焙类材料外,还在卖火锅飘香剂等商品。“这些都是正规生产厂家生产的商品,现在都卖不动了,生意不如以前好了。”

  在另一家名叫昱福笙的食品添加剂销售店铺,店主邹女士说,他们店内售卖的用于蛋糕烘焙的添加剂,现在都是从安琪、雀巢等正规大厂家进货。“那些小厂家的货,我们一概不进了,管理部门经常来检查。”邹女士拿出店内装所有货品许可证的夹子,“每件商品的进账清单都夹在里面呢。”据邹女士透露,这条街上有几家小店的生意不太好做,都面临关门了。

  “先种了一年花,但兴趣不大,后来就改成种菜了。”山东省老干部之家菜博士俱乐部的宁学顺从退休后就开始种菜,已经有十几年了。

  17日中午,宁学顺位于文化东路的家中的餐桌上摆着的几个菜就是自己家种的成果,“快来尝尝,这是昨天刚摘下来的角瓜。”十几个泡沫箱和一些大大小小的花盆把他家的阳台小院摆得满满的,里面种着韭菜、田七、空心菜、油菜、香菜等。

  “现在可不一样了,大家越来越担心吃得安全不安全,自己在阳台种菜的人也慢慢变得多。”宁学顺回忆几个月前,自己和俱乐部的几个朋友一起到社区教居民种菜,“来了至少100多人吧,非常火爆。”

  “要是光我们老两口在家的话,就基本不用去菜市场买菜了。”宁学顺说,他种的菜施的都是豆浆水、牛奶水这种有机的肥料,也从来不用农药,吃起来肯定更放心。宁学顺也会经常把自己种的菜送给邻居和朋友们,“他们每次收到都特别高兴,说还是这种吃着放心。不少邻居现在也开始跟我学种菜了。”

  今年开始在阳台种菜的史女士说,自从她自己种了韭菜以后,再也不吃外头买的韭菜了,“自己种的味道确实跟外边买的不一样,特别新鲜。”史女士表示,她才刚开始摸索,现在种的品种还比较少,“以后多种几种,不过想要完全告别菜市场,全靠自己种的菜也不太可能。”

  “家里老人正好有个大阳台,许多菜都是自己种着吃。”辛宝红说,除了阳台种菜,家里吃的鸡肉、鸡蛋也是尽量托人从老家或者南部山区捎,“让老人和孩子吃个放心。”

  在阳台种菜地方太小,不能满足全家人吃菜的需求,不少城里人干脆选择在南部山区或者郊区租块地种菜,趁着周末当起“农夫”。

  西郊的小李庄就有一家这样的开心农场。19日,在这家开心农场,记者看到,大片的农田已经被分成许多大小不一的菜地,上面插着“306菜园”、“菜园子”、“童童菜园”等牌子。黄瓜、西红柿、油菜等已经结出了果实,还有一些播种较晚的菜地,才刚刚长出绿芽。

  “今天天气太热了没人过来,周末凉快时地里可热闹了,都是来浇水或者采摘的市民。”农场的负责人李丽介绍,一共有100多亩地,其中二三十亩是租给市民来种的,“有自种自管、半自种自管、代管代种三种形式,多数都选择了半自种自管。”李丽说,这些平时住在市区的客户没有时间天天过来照顾菜地,浇水、施肥、除虫一般都由农场的工作人员代劳,等到该收获了,农场都会打电话通知他们过来。

  “现在有20多户租种了菜地,最多的有100多平方米,少的也有二三十平方米。”李丽说,农场去年就开业了,今年食品安全问题越来越严重,来租地的市民也慢慢的变多了。

  市民朱杰就在小李庄开心农场租了一片菜地。“现在总觉得市场买的菜吃起来不安全,我一般都是从超市里买有机的,后来听说可以在郊区自己种,就也想试试看。”朱杰说,她的儿子今年9岁了,租片菜地既能让他体验体验田园的乐趣,又让他吃得更安全。

  “现在种了黄瓜、卷心菜、芸豆等,除了够我们一家三口吃,还经常叫上朋友一起到菜地里来玩玩,把菜送给朋友、客户也是特别好的礼物。”朱杰说。

  除了担心农产品的安全问题,食品添加剂等问题更是人人谈之“色变”,许多吃惯了食堂、餐馆的人也开始回归厨房,有的还特意参加了家庭厨艺培训。

  19日下午,在位于开元山庄的爱加厨艺沙龙培训机构,一间教室内有七个灶台和水盆、水龙头,锅铲刀勺也一应俱全。4位学员正在学习梅菜扣肉、香菇菜心等三道菜。“每节课学习三道菜品,做好了以后都可以带回去给家人吃。”厨艺沙龙的负责人辛宝红说,他们开展家庭厨艺培训已经两年,最近随着食品添加剂、毒豆芽等问题频发,来报名的人慢慢的变多。

  “开始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辛宝红说,一个月前,三个20多岁的年轻女士一块来报名,闲谈中说起,她们是因为担心食品安全问题,想让孩子、老公吃好才来报名的,“难怪最近几乎天天有打电话来咨询报名的,原来都是食品安全闹的啊!”

  说起为什么来学厨艺,4位在现场的学员都不约而同地提到了食品安全的问题。“以前光忙着上学、上班,也没练厨艺,一直是吃食堂、小餐馆、小摊,大人无所谓了,但是不能让孩子吃这么多添加剂啊!”32岁的马女士是带着3岁的儿子一块来上课的,她说自己以前一直不下厨,但是现在看到食品中这么多添加剂的相关新闻,再不敢让孩子吃餐馆了,“还是自己做的放心一些。”40多岁的李霞也表示,来学厨艺是因为食品安全问题频发,她想改善家里老人和上高中的孩子的饮食问题。

  “其实大家对农产品的安全担忧可能有些过头了,依照我们的检测,农产品合格率达到了98%以上。”负责农产品安全、农药、种子、肥料、转基因生物安全等执法工作的济南市农业监察支队支队长刘继淮说,依照国家规定,农业生产早已禁止使用高毒、高残留的农药。

  “要避免病虫害,保证大批量的生产,农业就离不开农药。”刘继淮表示,老百姓可能有些担心,听到农药就觉得害怕,其实现在使用的都是高效低毒的农药,只要正确使用绝对没问题,“而且总体来说,农药的使用量是非常低的,只要农民依规定使用农药,生产的农产品都是合格的。”

  对于一些市民为了吃上放心农产品,自己种菜,刘继淮说,此现状是好事,但这毕竟是少数人的做法,只能满足个别人的餐桌需求,大部分人还是得去菜市场、超市购买农产品。

  对于一些转基因食品,刘继淮表示国家规定在转基因产品醒目位置明确标注“转基因食品”字样来提醒市民。“从基地到批发商业市场,省市县各级都在层层加大抽检的力度,尽可能让老百姓吃得放心。”刘继淮说,为保障农产品的安全,农业监察支队在加强农业投入品、农业标准化生产、农产品质量检验、农业“三品”认证标识等方面都做了许多工作。

  “真没必要谈食品添加剂色变,更不能把它一棍子打死。”说起近来社会上频发的违规使用食品添加剂行为造成的市民对食品添加剂的格外警惕,山东大学公共卫生学院营养与食品卫生学研究所的于红霞教授认为,公众有点过于担心了,食品添加剂其实是推动我们国家食品制造业前进的主要的因素之一。

  于红霞说,中国批准使用的食品添加剂数量才一千多种,比起许多发达国家还算少的。“食品添加剂是为改善食品品质和色、香、味,以及防腐和加工工艺需要而加入食品中的化学合成或天然物质。”于红霞说,我国食品制造业的发展是离不开食品添加剂的。

  “基本上食品制造业的每个工艺流程都需要相应的食品添加剂。”于红霞说,但前提是在规定的使用限量范围内才可以,能确保人们一生食用都不可能影响身体健康。于红霞说,目前国家允许使用食品添加剂,都是经过食品毒理安全性评价,证明在使用限量内经常使用对人体安全无害。“之所以现在食品添加剂会带来严重的食品安全风险隐患,最主要的原因是一些不良食品经营者,在食品添加剂的用量和应用限制范围上,做得太过分了。”

  于红霞说,一般来说,使用食品添加剂除应遵守《食品添加剂卫生管理办法》、《食品卫生法》、《食品营养强化剂卫生管理办法》外,还应遵循一些原则,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禁止以掩盖食品腐败变质或以掺假、伪造为目的而使用食品添加剂。”于红霞举例说,柠檬黄是很常见的合成色素,许多食品中都有使用,可“染色馒头”中用它来掩盖回收过期馒头,就犯了大错。

  对于现在社会上的普遍担忧,于红霞一方面觉得没有必要,“我国的食品制造业,从总体上来说大部分还是很安全的。”可同时,她也感到很无奈。“毕竟作为我们普通消费者,根本不可能知道食品加工销售者在制作食品时加了哪些添加剂,加了多少。”因此,她认为治理食品安全问题,监督是一方面,引导从业者提高素质,守住最根本的道德底线才是关键。

  此外,于红霞也说了一个人们认识的误区。“营养强化剂也在食品添加剂的管理范围内,很多人补充维生素A、钙等营养强化剂,就觉得要吃片剂什么的。”于红霞说,其实什么补都不如食补,人们补充营养一定要根据机体的情况来定,“大量吃营养强化剂也不好,反而会损害身体。”

  6月17日下午,记者就食品安全问题采访济南食品工业协会时,会长阎世春正在和几位协会成员商量在黑龙江五常、延寿建立绿色有机大米原料生产基地的事情。

  “为什么会出现诸多食品安全问题?首先从食品的源头上,我们的种植业、养殖业就已经不安全了。”阎世春说,超量的化肥使用,大量的农药残留,生产用水、用土可能都遭到污染,产出的粮食蔬菜、鸡鱼肉蛋可能已具有危害了。“而且现代农业科学技术制造了大量反季节蔬果,人们是享了口福了,可对身体真的好吗?近期曝光出来的膨大剂、催红素、甜蜜素的使用,就能说明这样的一个问题。”阎世春说。

  而当食品原料进入到加工环节后,如果食品公司能够按照国家标准加工,不但可以剔除掉一部分本来存在的污染,还可以用科技的力量,提高食品的营养性。“这时候考验的就是食品生产加工公司,以何为第一位。如果以利益为第一位,那肯定是要出问题的。”阎世春说,三聚氰胺的问题是这样来的。

  “追求利益虽然是公司发展的动力,但不能以道德沦丧为代价。”阎世春说,饮食业和别的行业不一样,老百姓天天吃、顿顿吃,这关乎到每个人的切身利益。如果食品企业把利益放在道德良心之上,那结果没有别的,只能是掺假作假,危害老百姓的健康安全。

  相关职能部门进行监管,加大打击违反法律法规行为的力度是一方面。阎世春说,行业自身加强自律,严格按照国家有关标准从事生产加工,确保各个环节的食品安全才更重要。“国家下发了相关通知后,我们协会第一时间召集了济南60个食品企业的负责人,宣传有关通知要求,严格规范食品添加剂行为,不允许添加的一定杜绝。”阎世春说,济南食品工业协会一直要求协会所有食品企业,要生产出高于国家标准的产品,让消费者吃到放心又健康的产品。

  可以说,生产和加工环节是出现食品安全问题的主要环节,可消费者就一定是无辜的,完全被动的吗?

  “生产和消费是一致的,没有消费就没有生产。”济南市食品工业协会会长阎世春说。市民在消费时,不一定都是理性的,价格从低的选择趋向,也是让食品不安全因素屡屡发生的主要原因之一。

  可以这么想,面对看起来一样的产品,掺了假的或者违规加工的食品,可能卖相好,价格又便宜。消费者贪小便宜吃了这样的食品,可能也买了危害,省了买食品的钱,可能却拿着这些钱去治病了。

  同时,消费者对于一些食品的不正确认识或偏好,可能也给了食品生产商一些漏洞。比如,牛奶一定是越浓越稠越好吗?比如,孩子们爱喝的乳酸饮料真的利于孩子成长吗?阎世春还说,为什么无公害有机绿色食品农民不愿种植,一方面是种植起来要受到的标准限制特别多,另一方面,很多无公害农产品在外表上就没有用农药化肥催生起来的农产品好看,也没有那个产量大,消费者不买账,价格更卖不上去,这样就容易形成恶性循环。

  “我们不可能规定每个消费者去选择什么产品,但至少我们可以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去引导他们。”阎世春说,现在济南食品工业协会在大力推进食品原料基地建设,从源头上保证食品安全。同时也在推进精品工程建设,推动各个企业生产名牌产品。

  我们的餐桌安全到底都有哪些部门在保障着?据了解,从田间到餐桌,整个食品安全监督是一个链条,好几个部门共同监管。

  农业生产环节由农业部门负责监管检测；农产品进入到食品加工企业,就有质监部门负责它的安全；而商品进入到流通环节,就由工商部门来保障；当它一旦到了饭店的餐桌上,就进入到食品药品监管部门的职责范围。采访中,多个部门都表示,目前济南市食品安全问题基本情况良好,市民无需特别担心。

  现在市民最不放心的,就是在外面吃饭,担心饭店、饭摊提供的食品因为非法添加或滥用添加剂而导致餐桌不安全。那么现在情况怎么样?此前,济南市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组成6个督导组,对济南市各区严厉打击食品非法添加和滥用添加剂专项行动第一阶段工作进行突击抽查。抽查结果显示,餐饮服务单位食品添加公示情况良好,济南市万余餐饮单位公示了他们使用的添加剂名称。

  但是公示了添加剂名称就能杜绝其非法添加和滥用食品添加剂吗?答案显然不是肯定的。济南市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餐饮服务食品安全监管处副巡视员曹文滨说,目前他们的工作,重点是抽检食品非法添加和滥用食品添加剂相关要求宣传告知、上墙张贴落实情况,购进食品添加剂索证索票制度落实情况,以及是否存在食品非法添加行为。

  曹文滨说,在他们的日常监管中,主要是严格监督执行进货查验、索证索票等制度。“这项工作非常重要,通过查验进货情况,尤其是其使用的食品添加剂,首先要确保其进货渠道正规没问题,合格证俱全。”但是用多少量又如何监控呢?曹文滨说,通过严格的查验进货、索证索票制度,可以对其商品规定用量有个大概了解,这样就可在一定程度上,确保其既不非法添加,又不滥用食品添加剂。

  同时,也通过定期不定期抽检,严格落实餐饮服务食品安全操作规范,严格餐饮具清洗消毒管理和从业人员健康管理,严厉打击食品安全违法违反相关规定的行为。

  可万一存在问题怎么办?曹文滨说,现在济南市全市范围内在积极开展严厉打击非法添加和滥用食品添加剂专项行动,他们也会以此专项行动为重点,重拳出击,重典治乱,对餐饮服务单位食品添加剂使用实行“五专两公开”和备案制度,对添加非食用物质的,一律从严处罚,切实解决好人民群众关注的重点难点问题。

  但是,监管打击只是一方面,带领企业进行严格自律才是处理问题的根本之道。“接下来,我们会加强食品生产经营企业信用体系建设,让那些不法分子不仅要付出高昂的代价,而且要让他们名声扫地,直至责令退出食品相关行业。”曹文滨说。

  曹文滨说,刚刚过去的6月份的第三周,是食品安全周。今年的宣传主题是“人人关心食品安全,家家享受健康生活”,“我们也会采取多种形式在人群密集区域开展餐饮服务食品安全主题宣传和咨询活动,帮助和引导广大市民树立正确的食品安全观念。”

  “食品安全问题和别的问题还不一样,这是真正牵扯到千千万万人生命,牵扯到我们下一代的问题。”济南市政协常委、山东龙箭置业集团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于剑,曾多次提出建议,加强饮食业的监督管理力度。对于近年来频发的食品安全风险隐患,于剑觉得应要拿出比酒驾入刑还要大的力度来进行打击。

  “酒驾若发生车祸,波及的面还比较有限,但是食品安全问题就不一样了,它影响的是整个社会。”于剑说,现在孩子的性早熟,年轻人那么多不孕不育,还有癌症发病率逐年提高,在相当程度上和我们的餐桌安全有着直接的关系。对于目前社会上出现的“阳台种菜”、城里人到郊区租地种菜等现象,于剑认为,这都是个别现象,不是处理问题的根本办法。“能有多少人有这个条件呢?普通老百姓有谁能去专门种菜自己吃呢?”于剑说。

  作为济南市政协常委,于剑希望所有食品安全监管部门,包括质检、工商、食品药监、公安等,一定要联合执法办公,专门弄个班子来监管这样的一个问题。“而且一定要实事求是地检查、抽检,逮住了就进行严厉打击,让他们绝不敢再犯。”于剑说。

  对于食品安全问题的多头管理,已经连续两年提出关于加强食品安全的检查与监管提案的济南市政协委员扈培础更是深有体会。“去年卫生局、农业局、工商局等多个部门给我进行了答复,今年又是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等多个部门进行答复。”扈培础说,“从他们的答复看,都做了不少工作,但跟老百姓期待的还有差距。”

  需要这么多部门来管理,怎么样才可以不“踢皮球”,而把这件关系到百姓切身利益的事管好,扈培础建议,“最好有一个专门来协调的部门,形成合理的体制,长效的监督机制。”除了加强检测力度,明确食品上的标识,扈培础还建议应该严格执行处罚制度和责任追究制度,不要让一些违法的人抱着侥幸心理。

  对于加大处罚力度,山东法策律师事务所主任、民建山东省委理论研究小组副组长张法水也表示,“现有的法律力度还不够,应该补充和完善,从立法上先完善起来,追究责任才能让大家更加重视起食品安全的危机。”